江晚瞪她,“怎么说话呢。”
崔若不以为意,“我又没说错。”
江晚和崔诏结婚三十多年,接连生了三个孩子,复出后舞蹈事业事业急剧下滑,跳死都无法重现荣光,要不是崔诏是个人,她能哭的比崔劭还惨。
说好听点是痴情人,说不好听就是恋爱脑,崔若早就看明白了,权利比爱情靠谱,金钱比男人重要,老太太的位置就是她毕生的追求。
她瞥了眼崔劭,看在是自己亲弟弟的份上感慨一下,心疼三分钟,再多就没了。
早就劝过,不听,活该受这苦。
崔若坐了一会,上楼看了眼顾南和齐厌。
顾南的具体死因不明确,只听说玩了场无法下线的游戏就死了。
她没有走的太近,就站在沙发边静静看了一眼。看表情似乎没有多少痛苦,只是走的太突然,那么年轻,20岁都没有,对齐厌也太残忍。
崔若没怎么和顾南打过交道,但对她的感观还不错,活泼明媚的小姑娘,一身朝气,俏生生的讨喜得很。
大年那天,她透过窗户看着她和崔双双崔微微姐妹俩堆雪人,穿着一件水红色的长款羽绒服,戴着一双花青色的手套,杏眼桃腮,眼波潋滟,在一片寡白的冰雪里鲜嫩得像早春枝头的花苞,笑一笑就好像整个世界都明亮了。
谁不喜欢初晨的太阳,暖而不灼,亮而不刺,这世间少有这样包容的阳光,也少有心甘情愿扑进深渊里拉人上岸的爱意。
如果不曾遇见,崔若也想象不到有人能让崔劭那么多年耿耿于怀,甚至不要脸面大打出手。
她不由看向齐厌,他还是跪在床边,仿佛在自我折磨向顾南赎罪,白脸红眸,目光痴直,看起来状态很差。
失去顾南,似乎比得知身世真相更让他难过。
崔若没和他说话,安静来安静走,下一次见面,就是送顾南火化入殓了。
当晚,崔家人看完齐厌和顾南,第二天还是该上班上班,只有崔越和崔劭还留在老宅。
崔劭是暂时不能移动,崔越则是留下来充当主心骨,老太太年纪大了,昨天闹了一出今天就病倒了,也不敢再去看齐厌,就待在自己房间里静养。
上午,老管家把顾南的朋友接过来看了顾南最后一眼。
六个女孩子,衣着朴素,举止慌忙,一看就知道生活的很辛苦。
她们对于顾南的死都惊大于悲,和最初得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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