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文贞回家,见妻子周巧娘收拾了细软,牵着膝下幼子一副要离开的样子,怔然无声。
“我和你受了这么多年的苦,受够了。当年我哥劝我嫁给你,说你是读书人……”
“我这双手,全是织布留下的老茧。就想着跟你能过上富贵日子。现在……我不跟你了,不想跟你了,日子没个盼头……”
周巧娘哭哭啼啼。
她最初跟汪文贞虽有算计心肠,但时间久了,和汪文贞相濡以沫这么些年,也有了真情。
但她受够了苦日子。
其他家,这么些年的积累,少说也能攒下一些薄资。
但汪文贞为了考取功名,不仅耗尽了家财,反倒还欠下了乡邻、亲友不少人的银子……
即使此刻回头,也难回头了。
“好好好,你走吧。”
汪文贞嘴唇嗫嚅了一下,正想辩驳,但他看到周巧娘斑白的头发后,心中便涌出了不少愧疚、伤感。于是摆了摆手,扭头,让周巧娘离去。
“可惜了……”
门外,寄身在桑树中的徐行看到这一幕,摇了摇头,“下一次,汪文贞便有中举的可能了,此时离去,是周巧娘的命差了……”
丹符境后。
便是鬼仙三境的趋阳、还幽、定命三境。
此时的徐行虽只到了六劫散仙之境,但他在这七年间,炼化了一些本体的先天禁制,已然能窥探到凡人的命运一角。
他猜测,窥命,兴许是这颗仙株带给他的本命神通。
在他的法目下,汪文贞气运为灰白二色,但灰白中却存有一道红气,这红气不时化为一个虚幻的印绶……
“人皆有自己命途。”
“以汪文贞的心性,中举之后,应不会忘记他的糟糠之妻,只不过该如何回报就说不定了……”
徐行摇头,继续沉睡。
修行无岁月。
一晃,又是一二年过去。
这日,汪家村锣鼓喧天,鞭炮齐鸣。
汪家的寒舍门口挤满了从十里八乡赶来看热闹的乡民。
一桌桌流水席摆在上江村的祠堂。
“文贞你中举,成了进士老爷,我这个做叔祖的,脸上也有光……”
头发花白的老村正被簇拥在人前。见进士老爷在村口下马,赶了过去,开口寒暄。
“叔祖客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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