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神眼尾微掀，冰琉璃面遮下，那双眼像是寒潭里化不开的墨。
盯着人看的时候，能灼穿灵魂，看得人心底发怵，浑身觳觫。
仓灵双肩颤地厉害，抬眸时，眼眶湿润。
却不是怕的。
“刚刚途径照尘镜时，你梦见了什么？”上神问道。
梦见了……
那些避之不及的噩魇记忆，终是隔着层峦迭嶂的三百年岁月纷沓而至。
落在了眼前这位猎捕他的上神身上。
琉璃面遮下长了一双桃花眸，却是在寒潭里浸过的。
不近人情，冰冷蚀骨。
仓灵一言不发地盯着上神，眸中的湿润被风干，神情木讷，又隐隐流动着什么古怪情绪。
上神皱了皱眉，眼底的嫌恶不加掩饰。
仓灵却像是看不懂一样，眨了眨眼，定定对视上，唇角一咧，靥上梨涡绽放，露出个娇憨又乖巧的笑。
“……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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